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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未了相遇与秋齐鲁晚报网

绛红的船泊在湖边,将广阔的澄波湖面一分为二。南侧到头是荷塘,除此以外都是干净的湖面。南侧的荷塘中,是满湖的荷。

绿色的、黄色的、新鲜的、干枯的、平铺的、挺立的荷叶,小桃子般离水10公分的荷骨朵,干核桃样的莲蓬。这是澄波湖的荷吗?记忆中那含苞待放的、张扬盛开的荷哪儿去了?昔日大团的白花朵已被精巧的骨朵替代?是我来晚了吗?明明刚立秋不久。

尤其是被干瘪荷托包裹的莲蓬子,全然没有昔日绿盈盈的影子,更别说脆生生的声响和满嘴的清香。我弯腰,将荷托内仅剩的一颗莲子取出,放进我的手心,顺着它黑褐色、圆溜溜的身躯,走进了它的世界。

一、初遇

我是莲,被称为“活化石”,是最早称霸地球的蕨类植物之一。地壳运动,当我们得意“恐龙绝迹自己安好”的时候,却不知自己的身份也已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
人类成了地球的主宰,我们成为人类的食物。因为莲不光根节、果实均可食用,还香甜可口。慢慢的,随着农耕文化产生,新石器时代来临,见过大场面的我,又随人类一起迈进了黄河流域的仰韶文化。

人类繁衍,氏族分治,我留在了黄河北岸的逄国。这里平原宽广,土地优渥,适合人类聚居;这里河滩清浅,光照强烈,适宜莲的生长。

春天撒下的种子,已悄悄的长出根茎和叶子。夏天的雨虽急,也阻不住我要冒骨朵儿。一,二,三,四,五,六,七,瞧,我已经把自己的花瓣儿全部散开了,黄灿灿的蕊,白嫩嫩的托,亭亭直的茎,翠翠绿的叶。秋风来了,莲托饱满,花瓣随风飘进水面,成了小蜻蜓的船。初秋多可爱呀,既没带走夏天的蝉,又长出了秋天的果。也这是在这个可爱的秋天,我与路过的孔子相遇。

这一年,35岁的孔子感到鲁国无道,带领弟子赶往齐国。马风尘仆仆,人行色匆匆,孔子端庄的仪态,不凡的气度,留下惊鸿一瞥。

二、相伴

公元前年,秦统一六国时,我脚下的土地属漯阴县地。从魏晋时期《齐民要术》中记载“种藕法”,到东汉华佗缝合伤口后敷以藕皮等制成的膏药,再到北宋周敦颐的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”,荷花已经从人类社会的农业、经济渗透到医学、艺术。而脚下的这片土地,也随朝代更替陆续更名为济北郡、济南国、齐郡、济阳县。莲与城,就这样彼此相携,一起走过了数千年。

相对于莲的溢彩,城却显得籍籍无名。他太过于安分,发展千年没有涌现过揭竿的农民和朝堂上的皇帝;他太过于安静,旱地种粟河畔养莲千年不变;他太过于安稳,总躲开大风大雨让作物高产。这里,只是一片普通的土地,温暖又踏实。

在小莲子的眼中,这城并不普通。

积蓄力量,相机而动。从年建立济北经济开发区到年撤县划区,当这颗小的莲子扩出澄波湖荷塘,当老城河滩和新市镇土马河里的荷花绽放,水草旁的野鸭子来了,远处的白鹭和翠鸟也来了,荷塘热闹了,莲更美了。

三、重逢

此刻,这枚小小的莲子正被我握在手心,带着日头下的光。这光并不炙热,却穿透历史的幽暗,拂去历史的尘埃,照亮了现实。

这光打在湖中的水面上,映出摇摆的弧。起风了吗?我抬头,顺着风的方向,看到一人高的蒲苇,正摆着细溜长的叶子,轻抚身侧的一支莲。

你是落入湖心的仙子吗?娇嫩的粉色的花瓣儿,纯净到现出脉络;娇羞红色的花尖儿,正围着花蕊微颤,惹人怜爱。再看蒲,风来他低头,风过他起身。这画面是什么?是“所谓伊人,在水之涘”,是“彼泽之陂,有蒲与荷”。

因为文化的传承,《国风.秦风》与《国风.陈风》跨越千年的历史,奔赴而来。因为对城的热爱,莲展开它万年的画卷,娓娓道来。因为对美的追寻,诗经与孔子,莲与我,在这个秋日下相遇……

壹点号王同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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